前幾天上網的時候,看到朋友們瘋狂發(fā)表下雪的消息,我一頭霧水地呆坐在電腦前,正心里犯嘀咕:“有嗎,我怎么沒看見?”“快去看看,今年的第一場雪?!遍T外孩童的聲音。我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跑去陽臺。樓下的街道,路邊停靠的私家車上似有若無地覆蓋了一層雪花。我失望了,或許我還在等待兒時那足以漫過腳踝的雪花,那一眼望去天地間潔白一片的動人雪景。
我是愛北方的,尤其是北方獨特的雪景,總覺得那是上天給我們的恩賜,蕩滌我們的心靈。記得以前在老家的時候,早上天剛剛亮就被門外的鏟雪聲吵醒,猛然意識到下雪了,二話不說,立馬穿上笨拙的棉衣往外跑,竟然都忘了衣服是涼的,忘了昨天還在被窩里耍賴讓老媽給烘衣服。門打開,一股清爽而寒冷的空氣涌入全身,頓時打了個冷戰(zhàn)?!翱斐鰜砜纯?,大家都在堆雪人呢?!卑职忠贿呯P雪,一邊笑著對我說。街上有好幾戶人家門前都堆了雪人,孩子們肆無忌憚地發(fā)揮著自己的想象,把他們的“寶寶們”做成紅鼻子、綠鼻子……伙伴們圍著雪人轉圈嬉戲,充滿稚氣地理論誰做的雪人更好看。
上學之后,每次雪后學校里都會組織各班級出去掃雪。作為北方的孩子,干活之余也不會忘了享受這雪給我們帶來的快樂。總有一個喜歡鬧事的同學冷不丁地抓起一把雪,搦成一個雪球朝對面砸去,挑起一場痛快的雪仗,受害者或許是哥們兒,或許是暗戀的對象,或許是班中的權威人物。狠狠地砸去,足夠的力度承載了我們的真摯、純真、叛逆。
現在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雪卻變成了一種奢侈,下雪的次數也明顯變少了。難道雪花也會步入殘年,陪伴了我們的祖先,我們的父母,還有我們的童年,卻與今天和未來絕緣?只能嘆息,那童年鵝毛一樣飄灑的大雪又一次無緣2011年的冬天了,那把整個村莊覆蓋的大雪現今只能成為記憶飄灑在腦海深處。
(東方店 周立鳳)